並非年鑒的年鑒展

《中國當代藝術年鑒展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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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當代藝術年鑒展2015》展覽近期在北京民生美術館開幕,此次展覽以策展人朱青生及其北大團隊編撰的《中國當代藝術年鑒2015》為基礎,試圖展現去年中國大陸當代藝術發展的一個側面 。不同的是,《年鑒》一書以文獻采集為方式,羅列出2015年全年在大陸規模不等的藝術展覽和事件,而展覽本身則收集了其中部分藝術家在去年展覽過的近期作品。在步入展館之前,筆者對於這個建立在文獻之上的回顧展抱有一定的期許,希望通過策展人對展覽,藝術事件以及作品的挑選去回望上一年的中國大陸當代藝術現象與趨勢。

在今年入選《中國當代藝術年鑒展2015》的109位藝術家中,共有36名(組)藝術家的作品最後參展。盡管策展人一再強調展覽的「客觀」,這場涵蓋從50後到90後藝術家作品的展覽仍有待考量。而這種微妙的「客觀」,也成為展覽本身拋給觀眾的問題。

 Installation shot of The Almanac Exhibition of Contemporary Art of China 2015, Minsheng Art Museum, Beijing

在二樓主展場的入口處,策展人似乎有意識的將林科的《看01》(2015)放置於門廳一個相當顯眼的位置,這件以電腦中的打開的數字文件為主體的錄像作品引領著觀眾進入展覽,給展覽奠定了一個「年輕化」又「後網絡」的主基調。然而進入展場後,形勢並沒有想像中樂觀。相比於出自學院並留在學院教學的60後藝術家們,80年代之後的年輕藝術家在展覽中顯然難以受到真正意義的關注,除了人數依舊占下風外,藝術家的作品由於以錄像,小型裝置為主, 體量也相對較小,這直接導致觀眾注意力失衡。

Lin Ke, Watching 01, 2015

此次展覽的另一個硬傷即主題的缺乏,或者換句話說,缺乏主題且布展混亂。特別是80後藝術家的作品在這種情況下極易脫離語境並保持孤立。例如鄢醒的《賊》(2015)以及胡向前的《秘密任務》(2015),這兩件錄像作品分別占據兩個連接較密切的小型白盒子:鄢醒的作品意在探討一種現代人游移而敏感的感性狀態,而胡向前的作品也延續了他以往的思路,通過嚴肅的自我表演方式去消解我們熟知的准則。遺憾的是,由於缺乏固有語境以及解說文字,特別是相關主題的歸納,這兩件作品的內在意義幾乎被完全拆解。同時,策展人也並未解釋為什麼選擇將這兩件本質上不存在關聯的作品擺放得如此之近,是由於他們首次展出時間相仿?還是因為他們同為80後藝術家?

Hu Xiangqian, The Secret Mission, 2015

作品與作品缺乏關聯的此類情況其實也體現在其他作品上,如劉韡的三件鏡面作品《白色的底線》以及《白銀No.8》(2015),它們接連被擺放在胡向前錄像展廳的外側,成為被剝離意義的純鏡面形式作品,同樣,雙飛藝術中心於去年在空間站的行為表演作品《雙飛克萊因藍》(2015)以一張巨大的打印圖像被展現出來,對於不熟悉這個以荒誕行為著稱的藝術小組的觀眾來說,行為本身轉化為一張靜止圖像,作品以及藝術家群體都成為擺放在美術館中孤零零的個體。

 Tao Hui, Talking about the Body, 2013

年鑒和年鑒展其實是兩個概念,想要通過一個展覽而概括2015年的藝術確實有一定的困難度:我們或許可以從一本年鑒上大概了解2015年中國的當代藝術圈發生了什麽事,收到一些對中國當代藝術的良性反饋,比如藝術市場的變化,藝術家對社會的反應,以及藝術在學術上的導向等等。對於中國大陸當代藝術的年鑒梳理工作,朱青生帶領的北大團隊從2005年就開始紀錄,因此有關書籍的編輯整理工作已經變得相當成熟。但從展覽本身來看,觀眾難以從非文本的形式里得到真正直接有效的信息,特別是在一個只有藝術作品而沒有任何主題的展覽中。策展人及其團隊似乎並不希望歸納主題,而希望以作品為中心去展示藝術家的多樣性,然後通過這種個體的多元去折射藝術的發生。然而副作用是,缺乏主題的作品陳列不免讓觀眾在觀看過程中一頭霧水,走進展場仿佛走入一個喧嘩的藝術賣場,或一場華麗的新聞發布會,從這一層面說,展覽並沒有滿足筆者的期望,展覽本身也很難反應2015的中國當代藝術。

年鑒和年鑒展其實是兩個概念,想要通過一個展覽而概括2015年的藝術確實有一定的困難度:我們或許可以從一本年鑒上大概了解2015年中國的當代藝術圈發生了什麼事,收到一些對中國當代藝術的良性反饋,比如藝術市場的變化,藝術家對社會的反應,以及藝術在學術上的導向等等。對於中國大陸當代藝術的年鑒梳理工作,朱青生帶領的北大團隊從2005年就開始紀錄,因此有關書籍的編輯整理工作已經變得相當成熟。但從展覽本身來看,觀眾難以從非文本的形式裡得到真正直接有效的信息,特別是在一個只有藝術作品而沒有任何主題的展覽中。策展人及其團隊似乎並不希望歸納主題,而希望以作品為中心去展示藝術家的多樣性,然後通過這種個體的多元去折射藝術的發生。然而副作用是,缺乏主題的作品陳列不免讓觀眾在觀看過程中一頭霧水,走進展場彷彿走入一個喧嘩的藝術賣場,或一場華麗的新聞發布會,從這一層面說,展覽並沒有滿足筆者的期望,展覽本身也很難反應2015的中國當代藝術。

Zhangbolong Liu, The Future of the Museum, 2014

然而,展覽本身相對於去年在民生的第一屆年鑒展來說也有其他亮點,如在三樓的展覽計劃《博物館的未來》,藝術家劉張鉑瀧從2014年開始就以策展人的身份比較完整的呈現了一個跨科學和藝術雙學科的展覽計劃,這一項目試圖通過展示科學史的部分實驗檔案,重新連接在國內相分離的美術館與博物館系統,同時也討論了藝術家與策展人的身份轉換關系。因此,如果說年鑒展策展人認為2015年的中國當代藝術「整體上沒有什麼特點」,那麼或許此類小型展覽計劃的出現和發生正是去年最大的特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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